有诗,有景,即有永州

最开始听说永州,是源于小时看到的一则纪录片,讲述的是关于永州的女书文字和鬼崽岭遗址。也许是因为小时对于书法痴迷,所以女书园便成为了我心中一直神往的圣地。

后来,又在中学课本上,学到了柳宗元曾在永州为官时,写下的那两篇传世佳作《捕蛇者说》和《小石潭记》。对永州的向往,更是充溢于心。

年后,在永州就学的阳佳兄忽然邀请我游玩永州,刚好时间充裕,便欣然前往。

永州在隋朝以前称零陵,隋朝以后,永州、零陵便成为一地二名,永州学府湖南科技学院便静栖在零陵的潇水畔。

湖南科技学院旁即是柳子巷。来时,正下着小雨,铺满青石的小路在烟雨朦胧中缀满古韵,历史,如有岁月的琴弦在手,拨动在何处,心便追随着目光颤动在何处。

每一座建筑似乎都凝结着岁月别样的风韵。在每座建筑的屋顶,还挂有各种风景照,肖像照,不过最让我难忘的是几张悬挂在一座古楼围栏上的婚礼照,照片上几对新人在地铁上正缘定着终生。

或许,烟雨朦胧时,游走在古香古色中,经由雨滴洗涤过的遐思,才更能贴近于历史的肌肤,轻抚到它的味道与质感。这时,一群刚放学的小朋友忽然向我走来,一双双纯净剔透的眸子,如镊子般将这烟雨,小道,房屋捕获成了一幅幅水墨的画作。

慢慢往前走,任由感觉与思绪推波助澜。尽头越来越窄,开始有许多竹林交映在小径的两旁。听阳佳兄说,永州还有竹城之称,在永州的九嶷山便有斑妃竹,黑色的斑点有如泪水注在青翠的竹竿中,那是千年来道不尽的思念与忧愁。

行进到柳宗元的《小石潭记》时,眼前的景致却与他文中绝美的勾勒并不相衬,只是几块普通的石头衔接在河的中央,在很多地方早已司空见惯,并不能引起我更多的遐思。不过,就如伟大摄影师手中的镜头,与柳宗元的笔下有异曲同工之妙,平凡中见不凡,才乃真正的大师。

往前走,一座堤坝横截在河流的两岸。水流的落差形成瀑布奔涌而下,激起桃花般的朵朵浪花,顺流进了小石潭。

小路两旁初开的桃花,有种近似故乡的亲和。著名景点桃花源便在我的故乡,但我想这世上本就无桃花源,只是心定在何处了,桃花源便在何处落地扎根。

说起永州的特色菜,最著名的要数血鸭和东安鸡。中午,阳佳兄带着我去学校旁边一家不错的餐馆,招待我一品这地方的风味东安鸡。虽然我平时不爱吃鸡,但还是夹了几块那泡在辣椒里的鸡块,先是酸爽入口,紧接着有如泡椒鸡爪的辛辣直扑舌尖,顿时让人粗气直喘,泪冒如雨。

本是想第二日去看女书园和鬼仔岭的,但是因为路途不便,所以换成了九嶷山和舜帝陵。

一路上,清秀的群山掩映着油菜花海。春天,四处有如少女的芬芳,迷人而心醉,不时还有瑶乡的建筑扑入眼帘,诵读着乡村与田野的诗。

舜帝陵里仅有几座空荡荡的建筑,似乎无法满足这颗远来朝圣的心。不过,我却意外地在这荒僻的地方,发现了新中国成立的第一所民办高校——九嶷山学院。

在一处偏僻的山壁旁,一块破旧的门楣上写着“九羲山学院”五个大字。走进去,里面已十分荒芜,野草杂乱地在坑洼的地面上滋生。教学楼则被改成了一所幼儿园,一群小朋友在里面欢快的嬉戏。透着布满灰尘的窗户,仍可见教室里曾经的座椅,只不过人已散尽,兴许是早已荒废。

漫步了片刻,随即踏上了归程。凝眸车窗外,忽然心中有叹:有诗,有景,即有永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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